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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醫(yī)助手
“心理咨詢有用嗎”、“你有沒有想不開的事”、“吸收了那么多的負能量,你是怎么化解的”、“聊了三次了,我怎么還沒好”......這是很多心理治療師經(jīng)常被問及的問題。而我的導師曾經(jīng)給過我一個任務,就是把自己當成來訪者,走遍成都大街小巷,把那些掛牌的沒掛牌的心理咨詢師和治療師都過一遍,看看什么才是我認識的心理咨詢。起初的走訪中,我也會不停的詢問心理咨詢師此類的問題。
半路出家只因切身體會
曾經(jīng)一個半路出家的心理咨詢師這么表示“用二十年的時間進入這個行業(yè),他覺得有時候也挺無力的,很多來訪者拋出的問題他回答不了。很多技術性問題,可以通過微觀層面解決問題,甚至都不會產(chǎn)生出來,而心理學所面對的問題已經(jīng)是最末端了?!彼J為既然他選擇坐在咨詢室中,他有能力做好咨詢,相信咨詢一定能改變著什么。
拒絕過度“心理學”
我們熟知的心理學被分為很多流派,一次行業(yè)年會中的模擬咨詢中,不同流派的咨詢師被邀請上臺業(yè)務交流。情景設定是這樣的——
一位童年時期遭遇性侵的女性在成年之后恐懼親密關系和肌膚接觸,也因此抗拒婚姻,但由于傳統(tǒng)人情社會的框架和父母的強制要求,她接受了相親安排,并最終進入了一段婚姻關系?;楹螅裏o法和丈夫發(fā)生性行為,現(xiàn)在她到了生育年齡的臨界點。傳統(tǒng)的咨詢師上臺都在針對創(chuàng)傷展開分析,而到這位我想要細講的老師時,
他問出來第一個問題“你想處理這個創(chuàng)傷嗎?”
對方回“可以處理”。
咨詢師“可以的意思好像是咨詢師希望處理,你只是配合。但其實我并沒有這樣的愿望,因為我知道如果我處理了這個創(chuàng)傷,你就要和你的丈夫圓房,至少你沒有理由再拒絕他觸碰你的身體。但是我要首先確定,這是不是你想要的結果?”
對方沉默一陣,然后說,“這不是我想要的”。
“如果這樣的話,我們可以不做這個咨詢,因為你并不需要做出改變。那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樣的?”咨詢師再次提問。
對方回“我想一個人生活,和我的貓在一起”。
當下的我認識到這個創(chuàng)傷是這位來訪者的擋箭牌,如果對創(chuàng)傷進行了治療撤走了這塊擋箭牌,可能不是一件正確的事,反而在為那個男人服務,那個她并不愛的男人,他可以無視這個女人的意愿而侵犯她。
整合學派貼近生活
這段演示的故事你以為結束了,但當這個位演示者演示時,一位咨詢師遞上了一張紙巾并表示“我很心疼你”,而另一位咨詢師站起來說“我要是她,我會很不高興,而且我不信你和我認識5分鐘就心疼我”。因為這句話,私低下我了解到了這位咨詢師在咨詢室的故事——
一位主婦說,“我想控制情緒,希望自己不要像現(xiàn)在這樣冷漠、暴躁”。
咨詢師問,“你怎么個冷漠暴躁法?”
對方說,“我自己帶孩子有時候控制不住發(fā)火,老公回來心情不好時,我不想理他不想安慰他,我心里很憤怒,覺得自己不理性。”這位主婦說了半個小時自己的“問題”。
咨詢師回:你老公不行啊。
這句話咨詢師總共說了三遍。第一次對方辯解了一下。第二次對方不置可否。第三次,這位主婦綻開了笑容,“這句話聽著好爽”。
我看她在講述這段時,腦袋里付出了一個畫面,一個人在一艘船上遭了罪,有人在持續(xù)地折磨她,你可以教她怎么躲閃,怎么提高武藝,但歸根結底是因為她在這艘船上。我們要指出來,這里有一艘船,你不小心上了這艘船。
答案就在咨詢中
在這幾年的不斷摸索中,我很愿意聽到這么形容:也許心理咨詢沒有辦法脫離現(xiàn)實情境,心理健康也不是叫人歲月靜好、接受生活。更多的是叫人遇到高興的事情能夠高興,遇到憤怒的事情能憤怒,該悲傷的時候能悲傷。心理咨詢的目標是讓人更清楚地做選擇,有時更清楚并不意味著你做了一個更開心的選擇。